本帖最后由 水中月 于 2011-8-9 00:25 编辑
七夕刚过,田野已似火烧,玄姬实在架不住这天势,到菜园走走。
玄姬:“老师好!”
水妞:“玄姬真乖,来,吃根冰棒。”
“你是七童老师吗?”
“别叫我老师,我身上起疙瘩!谁叫你来菜园混的?”
“我老师啊,他把我扔在哪的就逃了。”
“谁是你老师啊?”
“七童啊。”
“谁把你扔那儿的?”
“七童啊!”
“老实说,谁叫你进菜园的?”
“七童啊。”
“*¥%……Y¥%•”
“怎么了?”
“没什么,天热火重,牙疼。”
“干吗在这儿逛来逛去呀?”
“因为。。。所以。。。你不懂吗?”
“好象似乎有可能。想么呢?女朋友?”
“我在想琴朝老师的作文。你以为跟你一样啊?”
“你是哪里人呢?”
“四川哩。你呢老师?”
“大热的天就别叫狮了,你看我这身上的红疙瘩立马就跟狼疮似的。”
“不叫老师叫什么?”
“就叫七郎吧。”
“晕,狼就不热啊?况且我又不是女孩子。”
“倒,七郎是只给妞叫的么?嘿嘿”
“笑什么?”
“什么都没得,想起总管的样子就想笑。”
“哟,ND。我想跟你学写诗,你能教吗?”
“我是什么水准配得上教你吗?跟他们学吧,我会误了你的,当然——”
“你的写得很好,我好好喜欢。。。”
“为什么好?”
“因为。。。所以。。。你不懂吗?”
“你是没见过好的,那些人不轻易写,我就跳出来装神弄鬼。”
“知道你的难处。”
“好吧,趁现在没有人来,我教你写诗神功。”
“等下,我去拿笔记本来。”。。。
“1、心正就笔正,把想表达的痛快地表达出来就行了,现在是自由世界,没有哪个说得清什么是诗什么不是诗?”
“2?”
“现在都快七点了,你家里不用你煮饭吗? ”
“我回家就吃 ,2?”
“好福气啊!”
“怎么你不是吗?”
“等到你以后煮给我吃才是呢 ,哦不。。。我是说你有缘得我真传,所以有福呢。”
“都2了还怕没有吃的?你且放心。”
“那好,这2嘛,就是菜子绝学,嗯——是这么地:要成功先发疯,头脑简单向前冲!”
“有道理,真绝啊!。。。我都有一个心愿了。。”
“什么啊?这么快就悟出真谛了?”
“就是希望能写诗 ,或许有一天我会写的时候会想起。。。”
“什么啊?”
“你教我写诗——的场景”
“切!以为我老了听不懂的你话是么?这小子,看来你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
“一般又一般而已,呵呵”
“第三,要成为诗人就要有脱俗的思维和情感 ”
“具体说说。”
“说白人就要符合人们心中的“神经病、疯儿、宝塔糖”形象,如果身体好呢,偶借酒发点酒疯 ,无所顾虑地让自己的思想狂奔 。好家伙,黑压压一片,就象癖马瘟在天庭溜神马——意随心生,心随意动 ,比海洋宽阔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听说过。”
“那是咱男人的情怀、诗人的心胸。情感的爆发,就象总管在纯洁的宣纸泼墨一桶!怎么滴?不耐听是不?”
“没有啊,你不是说泼吗?我倒点墨加深印象。”
“高,悟性可不是一般的高!难得你这样的人才,这么吧,我把全部的妙招奇招都传给你。”
“我饿了!”
“恩?去吧宝贝!”
第二天上午,太阳还没当顶就已烤得人皮冒油,水妞摇着扇子在菜园摘了一把豇豆,正要往回走。。。
“玄姬热不热?这边好凉快呢!过来息会儿。”
“好呐,我刚写了一首诗,你说要把自己当成疯子——”玄姬递上折子。
“给我看看,哟不错,字也写得漂亮,我来念念:
标题:喜鹊飞来
那蒙尘已久的镜子
不要颦眉呵,我说
落寞无声的红尘
循不出这无尽岁月
我信
与世隔绝的河
我与他会在一起
尽管悲伤来路不清,幸福下落不明
我以这朵桃花为记
将诗句萎缩在孤瘦的枝头上
试着轻唱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
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
李家溜溜的大姐人才溜溜的好哟
张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溜溜的她哟
月亮弯弯看上溜溜的她哟
一来溜溜的看上人才溜溜的好哟
二来溜溜的看上会当溜溜的家哟
月亮弯弯会当溜溜的家哟
世间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的爱哟
世间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的求哟
月亮弯弯任你溜溜的求哟。。。
这?”
“怎么啦?有哪不妥么?”
“我怕了你了,饶了我吧?!”
“为什么呢?老师!难道我还没放开写吗?难道徒儿不是那块料吗?呜———”
“求你饶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水妞顿了顿又说:
“宁愿抱着你一起跳河,也不要你再写了!”
“呜——哇————为什么嘛?”
“明明知道我不会唱歌,还整哝么长一首的接上去,我受得了吗?”
“哦。那如何是好?”
“到止打住吧,我得回去洗洗睡了,天热瞌睡多。”
“别担心呀,以后我会放碟在VCD里面教你唱的。”
“敢情好,你多大了?”
“你还看不出吗?”
“你看我尽问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说这些。”
“你是做什么的?”
“我么?敲敲打打、粘粘补补、抖抖灌灌。。嘿嘿。”
“不对哦,还洗洗呢。”
“写么啊,那是瞎胡闹,寻开心,嘿嘿”
“不是.........”
“你是独生子吧?”
“不是,咋啦?”
“不明白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唱康定情歌。只有四五十岁的人才对那首歌很纠集。”
“嗯。你不是说要开放写吗?你看看这首:
放生(外一首)
¬久阴不雨
必是你蘸了七月的三江
淡淡的霉,种懑棘果的呓语
悉数收回
之后 之后
又说自己没有真正的“放生”
来来去去
当年
¬是你执意要在残梦中处的
种上血色梅花
可如今
我却不知你意了
瘦成一抹暗香疏影
还在用雾色拦截我的眼神
用风声围堵我的耳朵
在桃花前起身
以我浅笑的眉
试探我心底红尘的秘密
我如何能够判定
那日七夕
呕吐的誓言 不是东风
而是你袖底藏匿 ”
“你这个放生很有深度,只是句式感觉应调整一下,可以交给江南菜子帮你定夺。”
“那怎么改?”
“我不会这些,你发给江南菜子就行了,他会帮你的。”
“哦。”
“是不是你跟他原来相处很久,后来分手了一段时间,又在一起,然后又分手?”
“不是,我们学校有个比赛。”
“服了U”
“菜子老师说改不动,粘得太紧了”
“不,估计是你你态度不好,人家不给改。”
“要怎么办啊?”
“个个都晓得你挺行的,都怕下地狱,只有我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本初来便普渡众生”
“哦,你去帮说说嘛。”
“我去说不好啊,这么地,你跟我们入伙吧?对你又不解,你姓啥俺都不知道,这个人情没法说。”
“恩恩,怎么入?”
“有个表格我传给你,你填一下,主要是些基本信息,什么三围呀,姓名、年龄、地址、电话等等什么的,最好附张近期标准相片。反正写信能收到就行。”
“你要给我写信吗?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都邮件。。”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象跟火星人在一起,正好填补你们这几代独生子亲情的缺失。我每年都要收到十来封信。。。”
“等等,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吧?”
“有点,就是街上的人看到你收信的时候那眼光会唰-唰-唰对你远距离嫉妒的杀伤!”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我胆小。”
“有书信来往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笨啊你,有道是富贵本在险中求,美好生活上QQ。”
“那你去过他们居住的地方吗?”
“没有,天南地北的,都没见过面。”
“就写信吗?”
“也不只。”
“那——打过电话吗?”
“好多都发过短信,只有两三个通过话,嘿嘿”
“那还真没意思!”
“瞎说,这是一种境界。况且时不时地会收到别人的礼物,比如今春节菜子就补给我一份,嘿嘿,好家伙,这么大一盒子。”
“还是不要的好,我不加入你们,网上很多都是不真实的。”
“笨啊你,都真金白银了还不真实?”
“我去街上买实际些,你是你,我是我。”
“你看你这人今天是咋滴呢?发烧了是不?让我摸摸”
“脏手拿开!我学写诗还没达到你们的境界,,,什么通信往来,。。什么的”
“哎哟,你看你这么清醒怎么写得好诗?”
“。。所以不加入。我的手机号也不能说出来的。。。”
“你以为说出来就有人打给你?美的你,呵呵。”
“我诗虽然是不好,,,钽其它的,不一定不好。”
“估计你其它的也不怎么滴。嘻嘻”
“虾说!呸,这根黄瓜长虫子了。”
“你行,那你亮出来瞅瞅。”
“我自己清楚就可以了,无需白说。”
“不会吧,这就不听为师的话了?才几天啊?得,看来俺教不了你,你下山去吧。”
“本来就是,擦,拉黑——”
。。。看着玄姬远去的背影,水妞又看看手里已捏得出水的豇豆“这还能吃么?唉•¥……#¥%”一边嘟哝着一边往回走,到了三岔路口,瞅见风醒千千朵正在帮狂才晾衣服。三人相见,水妞也没打招呼的意思,埋着头继续朝前,倒是千千朵欲开口,被狂才作个手势给挡了回去。
看到水妞用手揩了揩额上汗,千千朵于于是大声对狂才说“才宝,考你一个急转弯哈:汗水发源于哪里?”狂才哈哈大笑“N十年前的还好意思拿出来问?头上呗!”望着水妞的背影,千千朵边笑边赶紧跨了两步,一手抓住柳条,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