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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园新传] 渔翁传之水妞篇

本帖最后由 七郎 于 2011-1-30 16:35 编辑

水中月:“还好吗?在忙什么?”
渔翁:“还行,晒网。”
水中月:“明天我生日,一起吃饭吧。快一周没见过你了,日子过得真快。”
渔翁:“嗯。”
第二天在广州白云饭店。
水中月:“你这人就是不会做人,我不打电话给你,你就连电话都舍不得。”
渔翁:“恩恩。。。你过得还好吧?他好么?对你好吗?”渔翁知道自己只能这么问,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确定现在谁是她的他。
水中月:“好呢嘛,上周才给我了两千块让我去买衣服,昨天把他们单位的过春节发的购物卡也给我了。”
渔翁:“哦。”
水中月:“怎么?不开心啊?”
渔翁:“开心啊,你过得好我就放心。”
   水中月捋着胸前的项链:“漂亮吗?去年你给我的八千块钱我就买了它,现在还增值了呢。”
渔翁脸有点红,咬了咬:“挺漂亮的。”
  渔翁怎么能不记得呢?去年那阵子水中月每天至少接两个小时的电话,青青有时打过来响一声就挂机,然后水中月再用座机打过去,说是这样子省话费。有时候水中月一接着电话就跑到渔店外面去聊。渔翁十分憋气。
   后来,一个周末,吃过午饭,渔翁强忍悲痛,对水中月道:“你这个月结了工资就暂不要来了行么?今年天旱禁捕早,马上要到禁渔期了,生意差,实在是发不出工资。”
水中月:“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辇我走?用得着人就要用不着就尿?”
渔翁:“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我不是跟你商量吗?生意不好开不出工资嘛。”
水中月:“我不管,你开不出工资?你卡上没有钱了?”
渔翁:“啊?卡上的钱也要当工资开给你?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水中月:“不是我过分,我没来你的生意是这样可以开工资,我来了还是这样,为什么就开不了工资?你每天出去打鱼打多少我也不晓得,卖得多少钱我也不晓得。再说,你开不出工资你可以欠着,等生意好了再结,我也没有逼你。”
渔翁头都大了,心里想起了孔子那句至理名言。自语着:“有道理有道理。。”
水中月:“本身就这么回事嘛,哪有你这样想叫人家来就来想叫人家走就走的?”
渔翁仰天长叹:“古人不欺我也。”
水中月:“神经病。”
又过了三天,渔翁再次对水中月说:“今天我把你工资结了,我们暂告一段落行吗?”说着把三千递给了水妞。
水妞数了数钱,有点失落:“以前都是三千五的,要辇人别的老板是加钱,你倒好是扣钱。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什么男人?!。。。”正训着,手机响了,她转到店外讲了半个多小时来进来。
渔翁:“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哪家的员工会象你这样,每天电话几个小时的?”
水中月:“打电话怎么啦?这是我的人生自由,未必我只认识你一个人?只能跟你一人说话?我连朋友都没一个?”
渔翁:“不,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手机打电话时间长了就伤大脑。。。”
水中月:“算了吧渔翁,我算是把你看白了,你也只不过是下半身动物。”
渔翁:“是滴,不过这不妨碍你什么吧?我只不过是你的玩偶而已,你说你在这儿还有什么没有得到的?”
水中月:“哼!还玩偶?!我玩你什么?你有什么?长得帅吗?身宽体胖!有钱吗?连女人都养不起,工资都想赖!你有什么让我玩的?我玩了你什么?”
渔翁多想说其它的,但还是忍着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行了吧?你暂时不要来上班,先把驾照考了再说,你都练了两个月了。。。”
水中月:“我练车关你什么事?只要我上班没有影响你,你管我搞什么?”
渔翁“呸!”小声了吐了口口水在油石上,磨着那个最大的鱼钩,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第二天中午,渔翁正在店子里整理鱼杆鱼线。水中月走了进来。
水中月:“渔哥,梅姐呢?我不在她也不来帮你?”
渔翁脸色不正,头也不抬:“她刚走。”
水中月:“你帮我看一下这个鱼线,都在团了,我儿子甩不开。”
渔翁:“好的,你先放着嘛。”几分钟后鱼线理好了。
水中月咽了咽口水:“渔哥,你还忘记了昨天前天收货的运费,无帮你垫的,一共三十五。”
渔翁:“哦,是滴是滴,对不着哈。”一边说一边从裤袋里掏出钱来,一数才三十四。
水中月:“算了就三十四吧,你看你这老板当的。。还有门钥匙,还给你。”
渔翁:“钥匙也交?你以后就不朝这边走了?”
水中月:“还有什么走的?”
渔翁:“那你。你。。?”
水中月:“你什么你?”
渔翁:“好吧,祝你幸福!”
水中月:“谢谢!”
  第二天,渔翁找了乡下人某菜农看店子兼煮她和渔翁的午饭,早点是渔翁做好留给菜农的,按行业待遇月薪800。每周休一天。
   。。。。。。打那以后,渔翁就快一年没跟水中月照过面,他就想忘记了她吧,就当那是一场恶梦,女人千百样,人为钱来人为财往。他暗下决心,即使以后翻墙也绝不走水妞那方,他觉得那方晦气。
“要不要来点酒?”澹泊将沉浸于回忆的渔翁弄醒。
渔翁:“很久不喝了,我自己打饭。”
席间饭局很冷清,澹泊老俩口从重庆来看水中月,说是春节过后才回。
    回到店里也新闻联播之后。睡前渔翁收到水中月发来的一条信息,渔翁看了前面两句“谁说过:生日我们一起过吧?你那手机换个新的得了。。。。”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他多么希望水中月跟他能象阿蕉、阿杏、阿花一样说点别的,至少知道他什么情况生气的底线,尽管他深知她们的姿色不及她一半。渔翁想抹去那段记忆,却越抹越清晰。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说想找个人的时候是水中月主动提出来帮他看鱼店的。她说工资随意,生意好就高点不好就低点,他说过工资就开两千八,实际一直开的三千五。期间他们谈过很多,她说过很感谢渔翁给她这样一个机会,既能养家还能学到些知识。期间他们也争执过两次,有一次最凶,那时她一边煮饭一边打电话,渔翁听见那头说:“有没搞错看店子还要煮饭?太苦了!”她说:“还不都怪自己没找到好男人么?等以后找到男人养了就不用煮饭了。。。”渔翁听不下去晒网去了,心里一直寻思“就看看店子早上九十点来,中午回家睡两小时,下午五点就下班,每周至少休一天,其它节假日基本全休。过节还要发红包。有时中午就煮我和她的饭还嫌工作。。。唉!早知她还象当年一样的德性我就不要松那个口了........”。吃过午饭,水中月聊到梅姐近段时间对她好象没有以前友好,渔翁想活跃一下气氛安慰她:“嘿嘿,别管她,老二嘛自然是要心宽点。。。”没等渔翁说完,水中月砸了他的鱼缸,折断了他的鱼杆。。。从那以后,水中月便跟渔翁很少言语。渔翁最近见到水中月也是去青青府上的事。
    今年的腊月雪格外的多,天气犹如水妞的心情,扒凉扒凉的。与子衿在一起的日子也不是那么融洽,人啊也许都这样,见不着的时候想,见到了又矫情。水妞就象她所说“挺有男人缘的”,但他不知这些男人有哪个不在心底对她咬牙切齿。
   岸上白茫茫一片,看来这几天钓鱼是徒劳的事,鱼翁早早收拾了鱼具,在店里整理。可这心就是停不下来,想到有水妞的日子还是值得怀念的。他记得很清楚,水妞曾对他说过“鱼哥,虽然我跟老公在一起,但我还是经常牵挂你的。”鱼翁剔除了部分敏感词,为剩下的内容感动得暗自落泪。他把水妞搂在怀里,没让她看到他的泪,他不想让水妞知道他是这么容易满足的贱男人。几分钟后他收着了情绪,拍拍水妞的肩说:“以后我们不要离开好吗?”“嗯。”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后悔了,因为他最终还是理智地辞退了她。想到这些鱼翁内心五味俱存,长叹了口气,转身回屋将烤炉开到最大让屋更温暖些,他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得靠自己照顾自己,身子骨一点也马虎不得。也不知水妞在那边过得如何,看到前些天她给落花的情书,知道她还是很寂寞的。两个水妞是高中同学,一个腼腆一个蹦达,两个又常形影不离,于是大家常开玩笑说他们恋爱着。他们也将计就计写些书信借此吐露心声,只是将各自喜欢的人的名字写成对方,随便别人怎么说也好开脱。鱼翁知道既然自己给不了水妞的幸福,子衿也给不了,那就一定不是钱的问题。看来自己素质硬件方面并不差,也许只是缘分不在着,也许是水妞属于那种任何男人都给不了她幸福的女人。他此时心了决心一定要将水妞研究研究,不然这心实在是有所不甘。
   他打开心爱的IBOOK上菜园打发时间,这本本是五年前他在南海作业时参加亚洲渔业捕鱼锦标赛获得的奖品,也就是在那次赛事,他遇到了初恋情人云裳。自青岛海洋学院毕业,他们几乎就没有再见面,彼此明知心里互生爱恋,却又顾忌太多,都以为以后还有机会,而这事一拖就是十年,各自有了家室,便无人提及当初的情感。在甲板上,他们简单的握了握手互致问候,晚上在咖啡厅他们是最后一对离开的朋友,期间云裳为他点了那首他说这年头最爱听的《爱你爱得撕心裂肺》。。。
   前不久他又带队代表广东渔业协会去新加坡参加残疾人运动会,独脚铜人拿了个金牌,但鱼翁看得出金牌的光辉掩盖不了他内心的忧郁和困惑。回来的专机上,鱼翁思讨着他也许有两刷子便向他推荐菜子园,希望他的生活更充实些,心灵不再孤独,也希望大家能跟他分享他的内心。铜人果然如他所料,刚到菜园一首《雪夜》便在菜园掀起不小波澜,其中的“留给我太多的空白/ 让我忘却既往的年华/  那一夜你走过的痕迹/  在日出时泪水横流”更是将众菜农的痴情泪赚得盆满钵满。
   鱼翁自然不想跟这股风,因为按他的习性这些属于小青年的格调,他毕竟上了年纪,身子骨经不起这类感情的激荡。更怕揭开内心的陈年旧伤,于是他逛到“风雅格”,这些年岁月的沧桑早将他铸成只走这一条路的人,烟酒联鱼便是他思想情感的全部,他在菜园绝不能露出他感情的一面,这里是他的江湖,否则他的地位极有可能不保,毕竟后生可畏,象狂才、芸芸这样的才子佳人一泼又一泼,他明白就是装也要装着挺到咽气的那一刻。这样才能留下无人能及的菜园英名。他点了支万宝路,自从被海风吹伤过后,他的喉咙就只认这股薄荷味了。抿了口后谷咖啡后,心情感觉是平静了许多。
     看着泉边闻韵的:一湖夜色一壶月,眼睛忽地亮了来了精神。心想着,自古以来,但凡与烟酒鱼船风花雪月相关的联似乎就是专为针对自己所写。所以这“泉”这“湖”这“壶”这“月”自己当然是不能忽略的,他稍作镇静便才思泉涌,正欲跟贴,看到“兩岫秋光兩袖風  滿岸秋光滿案風  [廣莫散樗[對句”又觉得自己的没有新意,于是又猛抽了口烟,想来一句一锤定音的,可看着吐出的圈圈,他却看到了水妞飘逸的长发,那是那些在沙滩与水妞坐一起看日落时的日子,温暖的海风掀起她的长发,发梢有时就会卷成圈。烟圈很快散了,他的思绪再次回到联的事儿上,他想到了春天,自然的春天人生的春天,他想到子衿凭一张烂嘴拐走了水妞,想到自己的天性换作前生肯定是武林高手,那样的话岂能让子衿得逞,越想越远,他又想到了少林想到了嵩山。迅急“五月春光五岳风”这几个字让他心花怒放,立马贴了去。
    就在他闭目感谢上帝赐他与水妞有一缘之交,让他想到水妞就有了灵感时,恰巧七郎在线,这可真是巧了。大家都知道七郎这人的德性,有点冥顽不化的架式。看到“五岳春光五岳风”暗喜应了那句“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很久没有折腾过这老头了,这回嘿嘿一定要问个清楚。于是跟了“楼上的“五月春光五岳风”真是醉了?五月是什么春?”鱼翁正经道“就醉八分,故及时删了”而且挺委屈似的加了句“不到八秒,就被逮住鸟。”七郎怕吓坏他身子骨,安抚了半天“不是故意的,纯属不小心。。。”只差作揖了。鱼翁为表示自己的无辜和有理,再次解释“阳历五月,恰是农历四月,春季无疑!只是重字鸟,也未对出上联“壶”的意境。故删鸟”。七郎最怕别人绕口了,看它鸟来鸟去,估计是被子衿带坏了。很想再跟句“逮住鸟的鸟是什么鸟?鸟来鸟去鸟什么鸟?”的,但思前顾后还是忍了。
   七郎深知这些日子鱼翁是多么的痛苦,没有水妞的日子早已心智大乱,只是硬撑着而已,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能忍心在他的伤口撒盐呢?四季不分就不分吧,快过年了什么事也得网开一面。但这子衿却是有些过分了,割了人家的心头肉还来取笑,居然跟了帖子“春季四个月,夏季七个月,秋季三周(即三七二十一天),冬季七天。”幸好苍天是有眼的,就在前天他坐上了文艺界代表席位,如坐针毯。感叹到“沐猴列席文艺界,斯文扫地”,算是老天对他的惩戒吧,但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这种难堪的原罪便是取笑鱼翁。
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住院不打针,不医药乎!

等着...
刚日读经柔日读史,无酒学佛有酒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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