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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阉盟

锄阉盟.jpg
2009-11-4 22:01

锄阉盟

阵风猎猎,乌云满天。
云层闪过电光,天边响起了雷声,一场大雨眼看就要倾盆而下。
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上,此时一个身材俊朗的少年书生,正匆匆忙忙的赶着路。看他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面色白净,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漂洗的泛白的青布长衫,肩头斜挎着一个包袱,包袱似乎很沉重,书生不时的用手去托一下。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忽然开始洒落,打在道旁的树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由疏而密,越下越大。
书生抹去额头上的雨水,向前路望了望,隐隐约约看到前面岔路口似乎有座茶棚。
“这阵雨不知下到几时,冒雨赶路反倒易叫人起疑。我且先去躲一会,等这阵雷雨过了再走不迟!一切小心在意便是了!”
主意打定,书生深吸一口气,突然加快了脚步。
片刻来到近前,却原来是座供人歇脚的凉亭,在靠山的一面用竹子、茅草连着山壁和亭柱搭起一片凉棚,一个佝腰驼背的老汉在这里放了几条凳子,卖卖茶点。
此时凉亭里已经坐了一个白面文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面相颇为和善,看着书生走来,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书生目光和他相交,心下不由吃了一惊:“此人好凛冽的眼神!”当下暗暗起了戒备之心,面上不动声色,冲他微微一笑,算是还礼。
书生径直走到竹棚下,那卖茶老汉正拿着把蒲扇给泥炉煽火,那书生冲着他唱了个喏道:“老丈,劳烦你给我冲一杯凉茶。”
那老汉抬头看了书生一眼,惊道:“呀,小哥,看你浑身都已湿透,现在虽是暑天,却也要当心着凉,”老汉边说边用力煽着炉火:“喏,这壶水就快开了,我给你冲一杯热茶驱驱寒气,你先坐一会,稍待片刻。”
书生道了声谢,拉过凳子坐下,目光一扫,向那文士看去,谁知那文士亦似有意若无意的向他看来,不禁心中一动:
“噫,此人不知是什么来路,莫非也想打我的主意?”
那文士见书生向他看来,报之一笑,忽的起身走到他跟前,抱拳一揖道:“小兄弟,幸会啊,我可否坐下一谈?”
书生暗自凝神戒备,抱拳还了一礼道:“请坐,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小兄弟可是姓箫?可是从虞山而来?要到苏州而去?”文士淡笑着,徐徐问道。
书生心神一凛:“果然是冲我来的!”嘴上却道:“兄台弄错了,小弟姓李,从太仓而来,要去昆山。”
“哦,那是我认错人了,”那文士颇为失望,讪笑道:“抱歉抱歉,我还以为小兄弟是来找我的一位朋友呢,失礼莫怪!”
书生心头一动,问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我姓傅,草字尘瑶。”文士微笑道。
书生惊声道:“你是傅尘瑶傅大哥!?”忽然压低声音道:“不除阉党勾连祸——”
“誓在江湖老此身!”文士接道。
书生一跃而起,欢声道:“你、你果然是傅大哥!”
傅尘瑶点头笑道:“你可是箫兄弟?”
那书生忙道:“小弟正是箫寒!”
傅尘瑶低声道:“箫兄弟,那经费和名册——”
箫寒打断他道:“傅大哥,等到了地头再谈此事不迟!”
此时那老汉冲了两碗热茶端来道:“小哥,热茶来了,你喝了驱驱寒气,这位客官,您也来一碗吧。”
傅尘瑶道:“箫兄弟说的是,先喝了热茶再说。”递了一碗给他。
箫寒道声谢,接过茶碗,忽然听得来路方向传来一阵异常沉闷的雷声!
箫寒吃了一惊,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这帮鹰犬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傅尘瑶脸上忽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原来这雷声并非天上的雷声,却是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初时尚远,风雨之中听不真切,片刻工夫,已到半里之外,箫寒凝神细听,辨出一共来了四骑。
转瞬之间,那四骑骏马已到茶棚跟前,马上乘客俱是一身蓑衣斗笠。为首之人目光扫过茶棚,忽然“噫” 的一声,左手收缰,右手一扬,喝道:“停!”
只听“唏里里”一阵马嘶,四匹奔马一下站定,马上乘客同时翻身下马,抽出配刀围住了茶棚。
那为首之人沉声道:“姓箫的,你跑不了了!”忽然朝着卖茶老汉和傅尘瑶喝道:“我们是东厂锦衣卫!奉九千岁之命捉拿钦犯,无干人等一律退开!”他的斗笠压的很低,遮住了大半个面孔,看不清是何样貌。
傅尘瑶忽然打了个哈哈,上前一步,用身子挡住箫寒,左手握了一样事物朝那人轻轻晃了晃,道:“大人,我看是有所误会了,请看清楚,我这位兄弟到底是不是你们要抓的人!”
那人虎吼一声道:“果然如此!”忽然一刀向傅尘瑶当头砍下!
这一下大出傅尘瑶意料之外!急忙闪身移步,却还是慢了半拍,刀锋擦着耳根砍入他的左肩,那人势大力沉,刀法又凶狠异常,这一刀竟把他整条琵琶骨都砍的粉碎!碎了琵琶骨,再好的武功也变成了废人。
箫寒叫了一声“傅大哥”正想扑身而上,只听“铛”一声,从傅尘瑶手中掉落一块金牌。上面刻着“锦衣卫指挥使”六个大字。箫寒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明所以。
傅尘瑶瘫坐在地上,脸如死灰,面色苍白,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惊声道:“你、你是何人属下?竟敢伤我!”
那人冷哼一声,捡起地上那面金牌,一字一顿冷声道:“我是‘锄阉盟’属下虞山分坛坛主李成山!” 说着除下斗笠,原来是个虬髯汉子。
箫寒惊道:“原来是李大哥!你、你怎么赶来了?”
李成山斜睨着傅尘瑶冷声道:“三天前你出发后不久,大批锦衣卫忽然摸上门来,我和兄弟们一番血战侥幸冲出了重围,并活捉了一名指挥使,严刑拷问之下才知道‘锄阉盟’出了叛徒!”
箫寒失声道:“李大哥,你是说傅尘瑶投靠了阉党?”不禁冷汗直冒,却也暗自庆幸没有把“锄阉盟”的经费和花名册交给他。
李成山接道:“我知道你此行必定凶多吉少,所以装扮成锦衣卫连夜赶来拦截你,幸好来得及!”看了看天色接道:“箫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为妙!”
箫寒道:“怎么处置这个叛徒?还有这老丈?”那卖茶老汉早已吓的躲在一角瑟瑟发抖。
李成山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老汉道:“老人家,你拿了银子快快逃命去吧!”老汉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李成山转过身来,看着垂死的傅尘瑶,虎目蕴泪,悲声道:“至于这个叛徒,我要割下他的首级,回去祭奠被他出卖致死的兄弟!”说罢,手起刀落,未容得傅尘瑶哼一声,一刀砍下了他的首级。
茶棚外渐渐风收雨止,一丝阳光又钻出了云层。
箫寒一吐胸中的郁闷之气,翻身上马坐在李成山身后,问道:“李大哥,我们现在去哪?”
李成山豪气万丈的道:“我们回虞山!那些阉党鹰犬定以为我们不敢回去了,我们就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箫寒道:“好!小弟一定追随大哥左右!不除阉党勾连祸,誓在江湖老此身!”
一行四骑,向着阳光破云而出的方向奔去……
这个是长篇的  章回体  小说吗   这个盟名字不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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